tag:blogger.com,1999:blog-70958496781795075792024-02-09T02:10:47.296+08:00Joker GAMETrade THE soul for a wish.Anonymoushttp://www.blogger.com/profile/16331564064036589652noreply@blogger.comBlogger7125tag:blogger.com,1999:blog-7095849678179507579.post-54078718087387528522015-10-02T06:19:00.000+08:002015-10-21T14:59:10.986+08:00止於智者,世上卻多的是蠢才。<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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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按掉還沒有尖叫著讓你起床使你每天心情不好的理由。時間還很早卻已經失去了睡意,你沒有瞪著天花板太久就失去興致的起身,遵循一切早晨起來應該完成的瑣碎的事情,理所當然地在早上六點的現在將制服領帶繫到最端正的位置,抓起燙得筆挺的制服外套信步出門。<br />
並未特地有約,畢竟清早就被遠處若有似無的的槍響割開睡意,要循聲找到那個擾人清夢的混蛋並不太難。你沉默地靠在樹幹上看著前方不遠處持槍練習的身影,默默地低頭看錶。六點二十。<br />
徒步需要二十分鐘的距離,那聲槍響難道是一路輾過夢境而來的嗎?<br />
<br />
你古怪的皺起臉,試圖屏退這點無意義的思考。<br />
罷了。比起那個,眼前專心致志的練習射擊的,你暫時的同夥的存在更令你感到不可思議……六點聽見的槍響,這個人到底多麼早起練習,可以在廿分鐘後的現在看見對方滿身大汗的模樣。<br />
<br />
你踢踢自己腳邊屬於對方的包包,瞥了一眼。裡面除了飲用水以外,還有各形各色的槍枝彈藥……還真認真。不過也是,純靠自學可以從完全不懂槍枝,到現在能實際應用,這不是單純努力可以換來的。<br />
這也是,你之所以會注意到這號人物的最主要的原因。<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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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不要裝死。」<br />
你拉高了聲音對森林裡跑動的人影開口。<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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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挑起一邊眉毛淡淡地看他。他記得他們最初的協議,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各自行動,非必要不要接觸。儘管現在對大多學生來說都還太早,但難保不會有跟你一樣的神經病。<br />
對,非必要的話。<br />
<br />
「……我不裝死,難道等你開炮嗎?」<br />
對方持槍的手紋絲不動,說話的人更是不見一點波瀾。清早開始練習打帶跑而略現倦容的零漠然的換掉彈夾邊朝你走近,將要人命的槍枝收進腋下的槍套裡。大無畏的在你面牆彎腰撈起腳邊的包包裡的毛巾擦汗。<br />
<br />
你不置可否的聳肩,幾乎挑戰的看著面前以男人來說稍嫌清瘦的男人。儘管警覺性還沒有自己來的高,卻是比初識之時好上不少,至少在你盯著他超過一分鐘之後他就意識到你的存在對你產生防備。<br />
還有現在,看來像是毫無防備的露出背部,但恐怕自己只要出手攻擊……<br />
<br />
「顯王,我不認為你有好心到來監督我練習,有話快——」<br />
他毫無預警地開口使你一頓,但也就是一頓。早已出勢的攻擊並沒有因此停下。零反應機警地蹲身躲過你最初的第一擊,同時給了一記漂亮的連環掃腿,逼得你只能連連退後,最後距離拉開的幾乎三四公尺。<br />
<br />
以自己來說,實在是有些太輕敵了。<br />
<br />
你自覺不該被逼退到這個距離,然而對方的攻擊來的太綿密緊湊,你找不到下手的空間。而你一拉開距離,便看見抄起槍枝的零穩穩地將準星對準你的胸口。那張秀氣的臉滿是「你搞什麼鬼」的嫌惡,以及欲將壓抑的微微龜裂的淡然。<br />
看來對方也不是很意外自己會來這套,你噗哧一笑,舉手投降。 <br />
「我的確是沒有好心到來監督你練習,不過過過兩手,不犯法吧?殺人都不犯法了你還擔心我殺你?」<br />
零的臉還是很臭,尤其看見了你眼中濃烈的不能在更明顯的讚許之後。<br />
他的指節微微動了動,看來大有認真考慮板機扣下去的打算。<br />
<br />
「…………。」<br />
最後還是無奈地吐掉噎在嘴裡的那口殺氣。回頭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此時此刻他也懶得再問你來幹嘛了,說你是專程來玩的恐怕他都會相信。<br />
<br />
「啊,話說回來,顯王這個稱號,該不會是你散佈出去的吧?」<br />
對方開始收拾善後你才福至心靈的對人抗議,一邊想起此行的目的之一。你大步流星的向前移動,氣勢如虹的停在對方面前,只差沒有提起零的領子之類。<br />
<br />
「你知道現在這樣我多難辦事嗎!」<br />
「『這間學校有一個殺人鬼叫【顯王】』什麼的,你知道我聽多少人這麼說了?」你的口氣不是很好,但主因還是因為這個稱號有夠中二,他們好意思喊你都不好意思聽,更何況是承認這種亂七八糟的稱謂。<br />
<br />
聽罷的零奇怪的挑眉,平淡的幾乎冷漠的目光毫不遲疑地和你對視——甚至不是瞪,只是很冷淡地看你而已,你不由自主地眨眼。那目光明明很冷淡,卻不知為何給你一種智商被蔑視的錯覺……是錯覺吧?<br />
<br />
「你不覺得奇怪嗎?」<br />
零微微向後一靠,不偏不倚地將重心全部挪在樹幹上。「王就王,就算是這把年紀稱王也就是中二病晚期而已,如果是這樣那還沒什麼。」他冷淡的環著手,視線略略往上揚,定定地凝視你的等待。<br />
「特地在前面加個『顯』字,是在表達什麼,你不明白嗎?」<br />
那也是你覺得在意的地點,你感覺到你被這麼詢問的時候眉毛微微動了一動,對方一定也是注意到了,因為零接下來露出的笑容是再明顯不過的「原來你不是真的笨蛋」的歧視。<br />
……你知道你現在一定是皺眉了。<br />
<br />
「再說。」零一下子轉折語氣,離開了倚仗的樹幹向你迫近一步。氣勢之甚你幾乎就要往後退……事實是你真的稍微向後閃避才意識到這點的再次瞪過去。<br />
「像你一樣每個騷動都這麼大咧咧去參與去觀賞,大放厥詞一番然後閃人,如此明目張膽彷彿希望全世界都知道你不怕殺人不怕血不怕死一樣——我倒是覺得這個稱號挺適合的。」<br />
「總之,有人注意到有其他代稱為『王』的傢伙在活動,那是不爭的事實。不管你有沒有跟其他人合作,但至少拜託你不要這麼明目張膽——王可不一定指的是K啊。」<br />
零狠狠的用拳背敲了你的胸口,疾言厲色地說。<br />
<br />
零彎腰拿起了背包裡的小冊子,又回到了那個倚靠在樹幹上的姿勢。<br />
「現在要稍微注意的大概是紅心女王一派,這裡大概掌握到他的能力就是本身女王能力的加成,但貌似可以操控其他班級的男人,每個男人都對她言聽計從但服從的深度參差不齊。我大概會從這方面著手調查。」<br />
你注意到他低垂的臉上有著纖長的放在男人上有點浪費的睫毛,卻也沒有忽略由他口中透露出來的重要訊息。前幾天襲擊倒楣路人的中二病晚期也是男的……是紅心。<br />
他忽然將手上的小冊丟給你,你很快就反應過來一手抓住。<br />
<br />
「——!!」 <br />
儘管反應迅速動作卻不怎麼漂亮,一本漂亮的線裝小冊就給你蹂躪的亂七八糟,而他才離開主人手中不過兩秒。零的眉毛一下子就不客氣地皺起來,但你很想抗議活該你用丟的。<br />
幸虧他沒有抱怨什麼,那對眉毛短暫的皺起過後又鬆開繼續把話講了下去。<br />
「之前說好的情報,現在還活著的學生的資料大致都在上頭,包含能力也是……不過身體能力,有些部分沒有記錄到,或是沒有紀錄,標註紅色和星號是特別注意的,紅色是能力危險,星號是……」<br />
順著對方的解釋兀自翻閱那本精巧細緻的筆記,意外寫的詳細甚至連反應時間都寫了個大概。你簡直不想去想跟這傢伙為敵是多麼可怕的事情,光是這個情報蒐集能力就,你甚至還不知道他的能力是什麼,自己的底細卻被摸的一清二楚。<br />
<br />
「……嗯?是什麼?」這樣的人卻出現了停頓,你也正好翻到了打上星號的某一頁。<br />
<br />
「你可以不要相信,但是直覺不對的對象,其中甚至有兩名底細完全不明,我甚至查不到能力。」看來零還是個意外自負的人啊,才會讓他說出「直覺」這兩個字要猶豫這麼久這麼糾結。你有些神奇的挑眉,看了看對方又看了看筆記。<br />
「……總之,不是好對付的對象。」<br />
<br />
「OK,我沒有不相信你的道理。」也沒有和你為敵的道理。<br />
你幾乎是立刻回應了他,低下去翻閱筆記讓你錯過了零一瞬間迎上來不可思議的目光,而在你注意到他抬頭的動作後那對眼睛裡的蓉色早已淡的不見痕跡。<br />
<br />
「筆記你自己收著,看完之後盡量記住,然後銷毀。」<br />
零彎身拿起自己的包包拍了拍,大有準備離去的意思。<br />
「——對了,你還是繼續明目張膽下去吧。」你幾乎以為對話就到此結束,卻不料他又忽然回頭補了這一句給你。<br />
「照你的方法做就好,繼續做你的『顯王』,讓所有人的茅都對在你身上,你越是高昂誇耀,我就越容易取得情報,尤其那兩個難搞的,你不如也去招惹一下?」<br />
<br />
你知道他是認真的,儘管帶著促狹的惡質的笑容,那雙眼睛卻是認真的。巴不得叫你去死,他可以踩著你的屍體繼續往那頂名為丑角的王冠伸長手。<br />
在那之中,又有多少成分是相信自己不那麼輕易被別人弄死的可能。<br />
<br />
你同樣惡劣的笑了。<br />
「就順便把你也一起放進棺材裡給王冠加冕吧,『隱王』。」<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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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br />
<br />
✽ 【end】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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椛木桃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2411014339950429785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7095849678179507579.post-60592022279731598182015-05-23T12:47:00.003+08:002015-05-23T12:53:59.697+08:00假如用退讓引誘你的寬容。<br />
接續前文:<a href="http://timemitjoker.blogspot.tw/2015/05/blog-post_18.html#more">並非只有保持沉默才是美德。</a><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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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一個眨眼的時間。<br />
一如既往的一室無話以後鐘響以前的「妳該走了」穿入耳膜,遠比仙杜瑞拉的鐘響都更難堪的絕望,她知道她真的沒有力氣再去維繫這段根本不成關係的關係的時候。<br />
一種解脫的釋然夾著無與倫比的煩躁揉合成彷彿怨恨的憤懣絆住了她的腳——於是一陣金戈鐵馬聲勢浩大的天旋地轉;她的手狠狠按在患部滲出的血紅,施者卻滿眼的驚慌失措。<br />
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有被默主動碰觸的任何可能,儘管今天因為不可抗力狠狠摔在地板上了,她都以為那個人該會冷眼旁觀她跌個大臉鋪地,而不是在反應時間中把自己抓回床上,還不偏不倚地壓在方才癒合的傷口上。<br />
<br />
鎖怔怔看著下意識按住腹傷痛的蜷起身子,甚至克制不住乎痛的呻吟從緊閉的牙關洩漏出來的默,忽然沒了主意。<br />
<i>為什麼會這樣?</i><br />
在她幾乎以為初見的溫柔使自己感受的到安心只是曇花一現的錯覺,這個人生性就是如此冷淡接近絕情的時候,卻又被這個不經思索的保護的舉動震懾的失去言語。<br />
這個人太沉默,吝嗇地連一絲一毫的情緒言語都不願給予——卻不冷淡,從來不是。她知道,她騙誰呢。當初他可以閃過那一刀的吧,在自己出聲的同時默就已經對來自後方的攻擊有了反應動作卻忽然靜止;現在是不是可以肯定是不要那一刀今天捅在自己肚子裡穿腸而過的結果,是不是可以猜想自己受到驚嚇之後的奔跑方向有著對方已經知道得很不妙很不妙的東西存在——比方說,那個捅他一刀的同班同學——他才這麼鍥而不捨地追上來摁住自己。<br />
<br />
少女懵然呆望著眼前的少年。明明痛得咬牙切齒卻不肯推開自己,明明不需要幫助卻為此受傷。他沉默因此好壞都不多言,他寡言因此喜怒不顯於表。<br />
人的心是肉做的,看默彎身半天沒有緩過勁,鎖只覺得眼眶跟鼻樑一樣疼痛。曾經產生的怨恨不甘瞬間消做疼痛的滾燙沾濕面頰,她忘了該跟這個人說聲對不起說聲謝謝你,甚至不記得該先離開這張床脫離這個曖昧又難堪的姿勢兀自哭了起來。<br />
<br />
「……為什麼不是我呢?為什麼總是對我保持沉默卻又對我這麼好?如果不喜歡我留在這裡的話,為什麼不直接把我趕走就好了……」她不甘心,為什麼要到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可能比甚麼都更在乎他。「我不喜歡你,可是我發現你真的……很重要很重要,拜託你,說點甚麼吧——不要把我一個人丟在兩個人的寂寞裡面,你明明在這裡的,不要假裝你不再這好不好。」<br />
<br />
<br />
少女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幾乎半個身體壓在他的胸前緊揪著蒼白的病服。<br />
少年的眼神安安靜靜,聽著她說的話,彷彿沒有注意到彼此交握的手至今仍炙著熨著他冰冷的血水;他沒有鬆手,她也就沒有放開。<br />
<br />
最初的痛楚過去後那樣的疼痛其實並沒有想像中的難捱。本來就好了四五成,就算這一狀也不會把自己內臟給撞出來,只要不死就無傷大雅。因此他其實沒有共鳴,這個女孩既不是妨礙的人也不足以構成威脅。沒有剷除的必要他就不會多費力氣。對他來說他做的一切都只是直覺引領的結果,那時候抓住鎖的理由也好,現在抓住鎖的理由也好。<br />
難以理解卻不能忽略,他看著涕泗縱橫的少女又看向溫熱彷彿滾燙的右手交握著,又看著她。始終是沉默。<br />
<br />
<br />
一時間,除了少女斷斷續續的抽泣以外,這裡沒有任何聲音。<br />
取代疼痛漸漸瀰漫胸口的冰冷應該可以寫成絕望了吧,除了要求以外她甚麼有意義的事情都無法去做,無法放棄也無法努力。所以自己是不能夠再來了,說到這個份上仍然無動於衷的這個人,或許在他心中自己真的甚麼都不是,卑微的連情份的「份」都沒有。<br />
<br />
鎖低低的笑了。以一種自暴自棄的姿態,笑的釋然又絕望。<br />
也罷,可以徹底死心也罷,儘管還是不想死也不知道怎麼樣的努力才可以活著出去,不過就這樣吧,或許沒有了這個可以放肆休息依賴的場所,她才有變強的理由。少女靜靜地想,最後一次握緊了掌底的白色病服,模糊的視界中對方腹部漫出的點點血紅或許會成為自己眼中最後的跟這個人共有的景致吧,她不想忘掉。<br />
<br />
<br />
她呼吸,抬頭準備拭去自己最後的軟弱。<br />
既然留在這裡甚麼也得不到的話,強做這樣可憐的姿態又有甚麼用呢。<br />
默若是會安慰自己,他不會對方才的話無動於衷。<br />
<br />
鎖做了準備離開的心理準備,卻沒想抬頭撞進的那潭深湖會將自己一下子捲入萬劫不復之中,她甚至連開口呼救的力氣都不及施予。<br />
<br />
<br />
<br />
他吻了她,帶著莫大的誠意。<br />
親吻了她的左眼的最後一滴淚。<br />
<br />
他的嘴唇跟,不,比他的手還要冷,在發熱發燙的眼瞼上格外明顯。第一次抱緊這個體溫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默是個就連體內細胞活動量都十分低迷的人,方才被抓緊的手溫也是,然而不論哪一個卻都比不上這兩片嘴唇刻在眼瞼上帶來的巨大衝擊。<br />
少女驚愕地看著少年堅毅的下巴向後微微退去,一個眨眼過後仍是那雙寂靜冷淡的眼睛,多了審視,多了探量。<br />
<br />
難以理解卻不能忽略,少女怔愣的呆望失了先機,任由接下來的親吻落在右邊眼瞼、左邊臉頰。真正回神驚覺自己應該掙扎而撇開臉的最後畫面,是那張臉微微向下對準了鼻樑以下的……<br />
「等、等一下、我……」她的支吾其詞撇開閉上的雙眼,帶來遠勝於視覺的認知讓她更加深刻地意識到默的手從他們相握以來就沒有再放開。自己摔在他身上的時候也好,趴在他身上莫名大哭的時候也好,就算到了現在也是。<br />
她沒有掙脫,他也就沒有鬆手。<br />
<br />
<b> 「別動。」</b><br />
視界之外黑暗之中,有微涼的氣息噴吐在鎖的鼻梁前。<br />
默的語句是毫無疑問的祈使句,肯定的不容辯駁,認真的不容質疑。這個人其實沒有拘束她的任何舉動,她卻為著這句話莫名動彈不得的直接靜止。屏氣凝神,不敢睜開眼睛不敢仔細傾聽;她怕他們靠得太過接近而洩漏自己心跳早已如雷搗鼓,她想後退卻毫無理由想到那句開口了也仍靜寂的一聲「別動」。<br />
<br />
動彈不得,連腦袋也是。<br />
全身上下唯一自由的心跳脈搏在此同時徹底失控。<br />
<br />
而她以為(擔心)的事情終究沒有發生。<br />
乾燥微涼的嘴唇帶著濕滑彷彿軟體動物般的活物順著眼淚一度蔓延過的鹹痕押上頸項,儘管因為搔癢以及太多不具名的理由讓少女不住的瑟縮脖子,他也沒有控制抑或試圖制止對方本能的閃躲。<br />
少年嫻熟的控制少女的喘息漸漸向呻吟靠攏,他的吐息炙熱愈發顯得舌尖多麼冰冷,像是濕滑的軟體動物帶著一身防備的刺在她的頸項爬行,卻帶著一身滾燙的氣息。<br />
一次次,一遍遍,默只是力量極輕的吸吮著舔咬著鎖細白柔弱的頸子。沒有除此以外的肌膚接觸,任由少女不堪負荷的緊張的扣緊彼此交握的手,趁隙解開解開她的釦子。不疾不徐不快不慢不溫不火;他很有耐心也足夠細心,因此直到默的手探入衣內碰觸到她的腰側,鎖才驚覺自己的襯衫不知何時早被解了一半。<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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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好燙、太燙了。</i><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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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來的視線如若幼鹿驚恐又慌張,少女幾乎想也不想的用力一推,卻沒發現自己背後向著的地方仍然是方才摔過一次的位置。又是一陣金戈鐵馬聲勢浩大的頭昏眼花,千鈞一髮藉著托在腰上的手不顧腹部的傷將女孩受力的方向轉移,卻再也沒有支撐兩份體重的力氣,默也樂得換個方式跟鎖滾成一圈——好歹他們還在床上。<br />
<br />
沉寂的蔭黑色短暫落在自己難以忽略的腥紅色刺激腦門的疼痛,隨著少女下意識收緊的手指緩慢地眨眼——難以理解且不可思議,她沒有鬆開他也就沒有放手,她不知道他卻一直都很明白。<br />
默討厭有溫度的東西,小動物討厭、肢體接觸討厭,當然,人類也是。<br />
他卻沒有動過要放開這隻手的念頭。<br />
<br />
「呃、對、對不起,默你……那個,傷口,痛嗎?天、天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欸講話啦你就這樣看我、我、我不知道你到底會不會痛要不要幫你叫校醫幫你檢查傷口——啊啊啊它流血了!!」少女的話語從斷斷續續到誠惶誠恐到驚慌失措儘管只有幾個呼吸之間,卻也足夠一度走神的默回神了。<br />
傷患反而淡定的隨意一瞥自己的傷口。「閉嘴。」<br />
<br />
「唔嗚……」就算剛才不能明白,現在也足夠清楚了;少女委屈地眨眨眼裝乖,默並沒有對自己產生任何排斥,儘管也沒有喜歡吧,卻不是不能接受……一直以來在放肆接近的一直是自己,而那些落在奇怪位置上的親吻,全部、全部,都是安慰。<br />
安慰她的不安、安慰她的恐慌、安慰她的不知所措,安慰他所有能夠安慰的——大概吧?<br />
鎖不想去想,默解開自己的扣子眼神卻沒有一點曾在每任前男友眼中看見的濃臭的慾望,那他到底打算幹嘛——不需要去想了。<br />
今天發生的事情多麼荒唐默都是這個樣子,她反而安心了。<br />
<br />
他們沒有一個人想要移動。被壓在下方的鎖暫且不提,身在上方的默徹底呈現一個固若金湯的姿態動也不動,莫名使得她也不敢講話關心他大概又裂開的腹傷。<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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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發了好一陣子的呆腦袋天馬行空,忽然忍不住微笑起來。<br />
「……噯,默,我能摸你的臉嗎?」<br />
那雙深潭在話音方落便立刻結凍,滿溢而出的寒氣甚至讓表情柔和不少的鎖瞬間又視線亂飄,才探出去的手快速縮回胸前委屈的收著。<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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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不、不行的話我就不碰了,對不……」<br />
「——我討厭溫度高的東西。」<br />
在少女反應過度的話癆發作前默迅速劫走話頭,重新對上的視線依然深處淵底的蔭黑色有著纖毫的無奈之色,只要認真看著幾分就能明瞭<br />
<br />
「……咦?」<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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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靜的俯看她的仰望中有的茫然便做了然到漸漸瀰漫星點的欣喜接著變成壓抑的興奮,任督二脈一下子被打通又顧忌著那句閉嘴,其結果就是鎖忍耐著不要多嘴甚至連呼吸都想一併省了的臉歪嘴斜。<br />
那讓默想繼續裝酷都很艱難的只能夠憋住那噗嗤笑過後嘴角的扭曲不要勾的太徹底,就連眉眼都生了微微的笑意。<br />
<br />
初次見到默露出這樣眼睛都在笑的笑容,鎖一下子懵了。上次的距離太遠他沒有看清楚,那時候的默說話有笑音臉上有笑容,可是他有眼睛都在笑嗎?<br />
她不知道,也不敢問;幾個眨眼過後大概是認為鬧夠了也不一定,默主動鬆開那個彷彿牽過了幾世紀的體溫,仍下意識地為著上頭殘留的高燙略略皺眉,卻已經沒有多大不快。徹底忽視了對方的存在自顧自地回到自己最初的姿勢靜靜坐著檢查傷口裂開的情況。<br />
鎖仍呆呆躺了一陣子才意識到自己看見了如何稀有的東西一下子跳起來,默卻動也不動的兀自看他的傷口,不太熟練的用食鹽水直接沖洗滲血的傷口,在病服留下一灘沖積的血痕。<br />
<br />
<br />
<i>還是這副雷打不動的樣子啊。</i><br />
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對默是怎麼想的,但在這個變動太多太快的世界裡,這樣恆久彷彿能夠亙古不變的存在真的很難不令人不去依賴……說喜歡說戀慕就太奇怪了,她現在所有的心情,應該只是依賴的極端的狀態而已。<br />
她有些想開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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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要回去了。」鎖自顧自的下床拍拍自己蹭的滿床的鞋印,再看向默的時候後者仍專心致志的清理傷口,她卻覺得沒有必要再感覺委曲感覺不平了,她知道他在聽。他一直在聽。<br />
「……」<i>之後可能不會再來了。</i><br />
她想說,卻說不出口。<br />
<br />
儘管疼痛這也是不可多得的經驗,關於這個人。她希望不要再依賴,卻無法保證自己足夠堅強的可以一個人撐過來。所以鎖只是微笑,一面下意識壓住自己被親吻最多次的頸側,用那只放開以前業已均等做彼此恆溫的手。<br />
<br />
「下次見。」<br />
<br />
<br />
✽ 【end】 ✽椛木桃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2411014339950429785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7095849678179507579.post-9100523970568770802015-05-18T06:48:00.000+08:002015-05-22T10:17:54.109+08:00並非只有保持沉默才是美德。<br />
接續前文:<a href="http://timemitjoker.blogspot.tw/2015/05/blog-post_22.html" target="_blank">贈與羔羊的慰藉往往是地獄大門的裂縫。 </a><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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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得她第一次明確的聽他開口對自己說話,不是在那個自己把重傷的他送進保健室的傍晚,那時候他甚至一句謝謝都沒有說。直到再次見面的時候。鎖不明白自己出於甚麼理由要再去保健室裡看他,只知道當她意識過來之後她人已經敲下保健室的病房外門。<br />
等候半晌沒有回應,她只得自己進去;迎來的是爾後她開門的每一天淡淡落在她身上的專注目光,日復一日。那間小小的病房裡永遠只有她一個人的聲音,她關懷她詢問她絮絮叨叨她眉飛色舞她面有難色,從來不見默開口多說甚麼。<br />
……若不是初次見面聽過他呼喊誰的名字,她會以為他不會說話。<br />
<br />
話題暫歇的尷尬壟罩他仍然可以雷打不動的泰然自若,仍然靜靜淡淡地凝視她彷彿專注聽著她說話,永遠都是她說話。<br />
鎖也只能靜靜地放任沉沒在彼此遊走,卻怎麼也不敢果斷選擇離開。<br />
<br />
這裡很安全,跟這個人沒有關係,而是保健室本身很安全,外面的世界太不安定,她不是因為這個人在這裡所以才覺得安全。明明是這樣的,然而曾幾何時,這樣的認知慢慢地被變動被竄改,她慢慢地覺得跟這個人面面相覷的每一次話題結束的空白都才是她此行的真正目的。<br />
<br />
她可以好好的,好好地看著這個人。<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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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混亂又汙濁的世界中仍然兀自保持安靜乾淨,明明就跟不食人間煙火這樣的詞彙完全絕緣的人啊,可是他身上所有的與世隔絕的疏離卻不是騙人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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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永遠不會打斷她,永遠都兩眼平視她。<br />
<br />
因為在此之前不曾見過那個人跟誰交談過有過深交。<br />
所以她曾經以為那是只對自己才有的溫柔,就算沉默。<br />
<br />
在她最惶恐最不知所措的時候,他沒有叫她別哭沒有給她擁抱給她溫暖,但就是這樣一雙安靜沉默帶著疼痛的眼睛動也不動的凝視著她,在完全不觸碰到她的前提點去了她的眼淚,化解了她的不安。<br />
<br />
✽ ✽ ✽<br />
<br />
「妳該走了。」床上的少年淡淡開口喚回了床邊少女的神識,早已習慣她的碎碎念過後接踵而至看著自己的臉發呆,他也很理所當然地看著她的臉面無表情地想東想西。<br />
彷彿應證這句話的必要一般,放學的鐘聲響了。這個時間已經可以回到更加安全的宿舍,晚一點就可以去餐廳吃飯,然後就寢了吧。<br />
總是這樣,這個人一天下來跟自己唯一的對話,或者根本構不成對話的發言就是這一句。催促她回去的話語。<br />
<br />
那也是,她第一次聽見他開口對自己說的話。<br />
一字不差。<br />
<br />
可是她確實,確實地聽見默跟蜜有說有笑的講甚麼悄悄話,她是那樣自然地招呼自己親暱地在那個人耳邊細語。她第一次看見那雙沉寂的眼睛有著笑意,也是第一次聽見那個平淡沉穩的嗓音有著笑意。<br />
明明一直以來在他身邊的,應該是自己啊。<br />
<br />
「……。」<br />
少年看著面前的女孩面容微妙的產生扭曲卻不聞不問彷彿不知不覺,縱容的放肆地任由她繼續待在這裡不驅離不開口。放任沉默蔓延的同時他率先收回視線落點,動作緩慢的放倒自己回到床上,閉上眼。<br />
<br />
如此驅趕的意味已經太明顯的鎖甚至不能忽略。她知道的,這個人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她根本不需要每天跑來,她知道的,她只是想看他的臉而已,只是因為看著這個人會讓自己躁動的心情稍微收斂一點,因為這個場所待起來舒適又令人安心,因為有這個人在這裡所以她才能夠好好地呼吸。<br />
事已至此她再也不能忽略,自己比曾經以為得更加、更加的重視這個人。<br />
<br />
可是為什麼,那時候,那個女人在的時候,你就沒有跟我打招呼了,為什麼總是把大把大把的沉默給我,卻只對那個女人有說有笑,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br />
<b>明明在你身邊的人,一直都是我啊。</b><br />
<br />
✽ ✽ ✽<br />
<br />
鎖重重的把桌上的書本奮力闔上。<br />
無與倫比的焦躁以及難以言喻的憤怒席捲她的認知理智,明天要考的科目她是一點點也看不進去,只要想到默那時候帶笑的眼睛,有著笑音的話語,只要想到讓他產生情緒的對象竟然不是一直在身邊的自己,她就坐立難安的整個人都不好了。<br />
<br />
她不喜歡,不是那樣喜歡默。<br />
可是這個人在她心中的地位甚至比之前交往過的所有男生都更加更加的特別,特別的令她產生了有別於戀情的獨佔欲——她想要這個人的一切,全身全靈。<br />
<br />
那是她碩果僅存的安心的場所。<br />
恍惚間,她看見了手上的紅心標記。<br />
<br />
烙印。<br />
他們都是這個殺人遊戲的玩家。當初她又是為了甚麼才不惜性命也要踏進這裡。有些認知在一片混沌的腦中逐漸生成。<br />
<br />
想要的,就去搶。<br />
妨礙的,就殺掉。<br />
<br />
<b><span style="font-size: xx-small;">JOKER GAME</span></b><br />
這裡本來,就是<b>愚者的遊戲</b>。<br />
<br />
<br />
✽ 【end】 ✽<br />
<br />
<b>接續:假如用退讓引誘你的寬容。 </b><br />
<br />椛木桃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2411014339950429785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7095849678179507579.post-32181753797413978772015-05-12T06:32:00.000+08:002015-05-22T06:52:40.614+08:00贈與羔羊的慰藉往往是地獄大門的裂縫。<br />
妳敲開那扇門,理所當然的接納等在裡面的男人彷彿久候的那雙眼睛,任由對方透著永凍的深沉的子夜海色恍惚妳的眼。明明是沒有溫度的人哪,就連握住的這雙手都是這樣低迷的溫度,卻是這個隨時瀰漫生殺大罪的場所唯一使妳感覺安心的所在。<br />
然而那都是未來的事情了啊。至少在此時此刻,這個人之於妳只是一個使妳欠就卻又稍稍的感到些許安全感的所在而已。這時候的妳還能夠說服自己,待在這個人身邊產生的安適純粹只是這個場所是校內為數不多的庇護所,嚴禁殺生的保健室——而那個躺在床上的男人,則是保護妳使妳安然無恙的人。<br />
<br />
妳如同過去無數次一般,對著妳同班同學木然沉默的注視微笑。<br />
「嗨,今天還好嗎?」<br />
<br />
✽ ✽ ✽<br />
<br />
<a name='more'></a><br />
<br />
方才歷經了打入地獄的絕望就立刻撞見真正的地獄情景,儘管入校前便深知他們實現願望的代價是支付自己以外的所有人的性命,卻沒想自己的精神力之弱甚至無法支撐自己正面的傷害一個人。萌生退意的下一個轉角變是惡意如火如荼的在她面前展開。<br />
滿地的鮮血屍塊,分散的肉,掉落的內臟,掐著一顆頭的少年靜靜在這片修羅地佇立,回過來的眼眸在夕映中沉默彷彿血紅。轉身逃跑的驚慌失措來的毫無懸念,她不想死,她太天真了,為什麼會認為自己的願望可以連命都不要,真正面對死亡又是怎麼一回事,她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br />
<br />
一隻濡濕的冰冷大手猛然抓住全力奔跑的少女,帶著她依照慣性原地轉了兩圈直接連人帶手的固定在牆上,提起的膝蓋防衛性質的固定在女孩兩腿之間微微使勁。起的是完全的壓制作用,因為那雙沉默的眼睛背著光看來何等冷峻,毫無情緒。<br />
他明明才殺過人的!竄入鼻腔的鐵鏽味、沾了半身的紅色、意識到少年左手的濕黏源自於另一個生命——那是血啊血啊血啊的瞬間她瀕臨失控的尖叫著掙扎起來。<br />
<br />
她使用了多大的力氣想要扭動想要掙扎,就會被更大的力氣被壓制被逼退,少女害怕,害怕得不得了。這人的力氣是何等的大,男人和女人的力氣本就不能相提並論,即便對自己的能力有自信,卻也無法在雙手被縛的前提下自在使用,完全束手無策的少女只得持續驚慌的哭叫,哭得鼻涕眼淚齊流。<br />
少年除了施加在少女兩腕以及跨間的力氣以外並沒有其他多餘的反應,開口安慰沒有鬆手更沒有,在這樣持續不堪的畫面以及噪音干擾下他甚至眉毛都沒有皺一下,子夜黑水浸潤過的眼睛鑲著夕照的金邊,連睫毛都微微發著仿彿金色的光芒。<br />
<br />
許是哭得累了也發現少年並沒有制止自己行為以外的攻擊反應,少女漸漸的停止了殘害彼此耳膜以及自己聲帶的舉止,抽泣著納悶著膽戰心驚的抬起視線——<br />
少年的眼睛還是方才她以為的修羅惡鬼的模樣,不驚慌不憤怒,就連自己這付慘樣都沒能在那雙眼睛投進一點產生取笑的漣漪,當真是一點點都沒有,他就是這樣,認認真真的,專注的卻不給人深情的錯覺,凝視著她。<br />
<br />
直到她的尖叫聲在一次在這個走廊迴盪。<br />
<b> 「小心後面——!!!」</b><br />
<br />
✽ ✽ ✽<br />
<br />
「吁。」少女一甩自己方才使勁的手一邊回頭看著把傷患抱起來的,大概是同班女生的人,淺色的目光落到少年汩汩自腹側溢出的鮮血。<br />
大概傷到內臟了,至少也有碰到動脈血管的可能,不斷溢出來的血紅色不是黯淡的靜脈血而是快速快速浸潤加壓的袖口的腥紅色,不急救的話這人恐怕會沒命吧。<br />
她這樣想,面上卻禁不住掛上一絲微笑,她正面轉向一躺一跪♥班的兩人。<br />
<br />
「真是撿回一條命呢,默(しずむ)。雖然並非我的本意,不過救了一你命,之後要記得還我噢。」少女酷酷的這麼說,嘴邊揚起的笑容是貨真價實的笑容,帶著一點慧黠一點取笑,或許是在取笑被人接近到這種程度還毫無反應的被人捅了一刀的笨蛋,又或許是取笑那個方才明明被人押在牆上現在卻比誰都擔心那個做為人牆挨了貨真價實的一刀的衰鬼的女孩。<br />
不論哪個在她眼底都是難以理喻的存在吧。<br />
<br />
他知道那就是取笑,針對自己,或許還有不在自己的本意中意外保護下來的女孩。說起來不論哪個都無所謂,現在的默只感覺得到痛,非常的痛,動一下都會要他的命的痛,卻不是痛得連回嘴力氣都沒有。<br />
<br />
「薰(かおる)。」<br />
一個單音,三個聲節,自己面前的女孩的名字。但也僅止於此。<br />
少年深深皺著眉,彷彿那樣椎心的疼痛可以透過這的動作有所緩解一般,那對午夜藍晶儘管浸潤了疼痛的水光仍然冷冷淡淡,沒有對少女的話語表達任何意見,彷彿是接受了她的人情,又彷彿不屑一顧。<br />
<br />
「哈哈哈哈哈、放心好了,不會期待你這張狗嘴裡吐出甚麼風花雪月的話的,別反芻狗屎給我就很OK囉——」女孩用可愛的聲音完全不搭嘎的粗俗口吻豪氣的說出了貌似勸慰但感覺上更容易讓人腦溢血的話。隨後言峰一轉落到了現場彷彿唯一的外人的少女身上:「然後那邊的女孩,雖然說這種人渣我覺得放置撲雷它也無所謂,不過妳要是佛心發作的話就麻煩妳把他拎到保健室吧。」<br />
<br />
至此彷彿這個現場死人以外唯一的無關人才後之後覺自己壓在患部的右手已經沾滿黏膩的腥臭,而當她在把頭抬起來的時候,那個被稱做薰的少女已經離開一段不算短的距離了。<br />
<br />
她不知所措,這個人剛剛還把她壓在牆壁上,甚至自己臉上的淚痕鼻水都還沒有來的及擦乾淨,她的大腦根本就跟不上這所學校發生太快的一切一切。她的同學被另一個同班同學砍了一刀躺在這裡血流不止,以為自己要死了確被另一個好像跟自己班上的男同學認識的女孩子救了,而出手攻擊的她的同學就這樣躺在地上不知怎的就沒了氣。<br />
<br />
她好想摀住自己的嘴好想吐。<br />
驚嚇的委屈的不知所措的眼淚再次盤踞在青春期最為脆弱的眼眶,不敢拿手掩住自己的嘴,怕滿手的血腥會讓自己真的吐出來怕她一鬆手自己抱起來的男生就會真的死掉了。<br />
那是她在這個班上唯一可以讓她感覺到一點點歸屬感,一點點同伴情誼的人。<br />
<br />
✽ ✽ ✽<br />
<br />
對你進門的關愛報以平板冷淡的喚名做為招呼,妳面前的男人還是認事以來的冷淡沉默卻非木訥內向,或許就跟這個人的名字一樣,是沉默也是沉沒——しずむ,啊。妳在病床邊的位置看著男人的臉想東想西,忽然自顧自的笑起來得到他關注的視線。<br />
「那、那個,對不起……我只是在想しずむ這個名字的確很適合你……之類的。」妳莫名燒紅著臉低下頭,或許因為在腦海中想著對當事者來說有些失禮的話題吧,妳不自覺在這個能夠放鬆的場合多嘴起來。<br />
「啊,不過我不是甚麼奇怪的意思,就視你真的好安靜,啊啊不是嫌棄你都不跟我講話啦,你就是這樣我才喜……」<br />
<br />
「不不不不是這樣!」意識到自己說了太多引人誤會的話之後妳慌亂的押著身子站起來迫近那張俊俏的臉。脹紅著的臉非常認真,倒映在那雙子夜瑚色的眼裡。「不是戀愛的喜歡,就是覺得你跟班上的男生都不一樣!不會對副班長言聽計從的樣子!我一直覺得他們那樣好可怕好奇怪,所以!所以……」<br />
話到終了又漸漸失去了氣勢,妳一下子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繼續延續這個話題而頹然回座。想到自己班上詭異的氣氛不住抱起雙臂。<br />
<br />
由始至終默都維持著納張死人臉不皺一點眉頭沒有一點反應,就連眨眼的動作都很遲緩。只有那對難以映入光源的眼睛始終追著妳的身影而妳不自知。<br />
妳下意識的抓緊自己的兩袖。是的,如果不是因為副班長,不是因為副班長的操控的話,她不會這麼害怕待在那個班上,不會無助的幾乎下課時間長點就會跑來這裡串門,不會對這個沉默寡言的令人質疑他的聲帶有無實際作用的傢伙有點動心。<br />
<br />
都是。<br />
<b>紅 心 女 王</b>的錯。<br />
<br />
✽ ✽ ✽<br />
<br />
你聽見不經掩飾的腳步聲,有別於常。沒有敲門沒有招呼,一下子就枉顧禮節的拍開你的病房外門,張狂的登門入室,理所當然的坐在你掛著點滴架的床畔。<br />
「蜜。」你一如既往已換名代替所有招呼,沒有不滿沒有不悅,沒有被僭越的不快,沒有往顧病人隱私權的不爽,一點點也沒有,你輕輕冷冷的凝視那個座高與你同高,距離也顯得過近而親暱的女人。<br />
<br />
「好久不見呀,默。聽說傷到內臟了果然是很嚴重呢,保健教員有說你甚麼時候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嗎?」之類的話從那張開開闔闔的紅唇汩汩流出,除了日常的關心以外參雜了些自己所不知道的保健室外面流傳的情報以及校園現況,班上同學死了多少人如此云云,上課進度還有筆記反而成了無關緊要的配角。<br />
<br />
長達數十分鐘毫無間斷的話與期間你的雙眼沒有一刻移開那女人的臉上。<br />
直到你和她同時發現門外多了沒有惡意的窺探者的瞬間。<br />
<br />
一瞬間的視線轉移使你沒有能在第一時間辨識出對方的眼底透出甚麼樣促狹的惡意,而你仍然沒有在眼中透露半點困惑。那張開開闔闔的紅唇彎成了妖嬈的弧度,漆著粉彩的指尖再那上面點了點,狀似思考的模樣。<br />
「恩,大概就是這樣囉,默,雖然大家都再自相殘殺,不過我還是希望你早點回來我們班上呢,祝你早日康復囉?」女人說著到別前的社交辭令,撐著身體站起來你們兩張臉一下子很近很近,也就是一下子而已。你緩緩眨眼,準備目送將要轉身的女人到門口,連一句道別或是謝謝都吝於開口。<br />
<br />
以為將要離去的女人卻在起身的下一秒想起甚麼似的驚呼一聲。<br />
「啊,對了,還有一件事呢,最重要的事——」女人的眼色漸深,忽然回身迫近而身在床上的你其實避無可避——對你來說也是沒有必要的反應吧。<br />
<br />
蜜親吻了你,捧著你的臉,深情的、深情的相濡以沫。<br />
你沒有不回應這份邀請的道理。<br />
<br />
交纏的活物與活物,呼吸以至於生息,彼此身上的氣味。<br />
你很相信如果不是顧忌自己腹部十五公分深的傷口,蜜會很樂意跨坐到自己身上繼續加深這個親吻可能造成的一切後果。只是很可惜,即便是女上男下這樣對自己有些失利的姿勢,即便被兩手捧的難以自由活動的是自己這方,仍然不改此時此刻被堵的幾乎缺氧的是對方的事實。<br />
<br />
儘管不甘心發動攻擊的是自己卻在這場唇槍舌戰中敗下陣來,蜜還是很有風度的沒有張口咬你。她乖乖的退回唇外貼著你淺淺喘息這點讓你有些意外的挑眉。<br />
你認識的紅心女王脾氣硬又不服輸,性格好強又任性,完全不愧這個稱號以及名分,你沒有自覺自己正微微彎著唇角。<br />
<br />
<br />
「……好玩嗎?」或許是因為得勝了而有了一點點心愉的意味,素來惜字如金的你難得開了金口。彼此微微貼著的嘴唇有著血脈的熱度,濡濕而微微的泛著血色,嘶啞接近性感的嗓音低低的在彼此之間飄散,你想你是真的心情很好罷。因為你知道你在笑。<br />
「這個嘛、或許該說感謝招待?」依然捧著妳的臉的女人退後了一點距離,旖旎的近乎情色的抹去你唇邊沾染的唾沫,可稱風情萬種。而你仍然是微笑著等她叫賣葫蘆裡的藥。<br />
你知道門外的女孩想必甚麼都看見了吧,所以呢?<br />
<br />
女人只是面帶微笑對你擺擺手,理所當然泰然自若的大步前進一下子把門拉開,同時讓開了位置給緊貼門板因而摔進病房的女孩。<br />
惡劣的紅心女王故作驚訝的掩著嘴唉呀一聲,隨後慌張的把女孩從地上扶著站起。滿臉歉意憂心的資優生模樣。「天哪真是抱歉,我不知道有人在外面,默,你有客人噢。」<br />
<br />
女人熟稔的轉頭對你喊,活像你媽喊你回家吃飯一樣的自然,一種儼然家主的氣勢。何必呢,他們非親非故彼此沒有沒有愛沒有情甚至沒有份,多此一舉。<br />
你只是依照她的劇本看似聽話乖巧的將目光落在女孩身上,當作招呼。<br />
<br />
<br />
蜜就這樣風風火火的走人,跟她來時一樣的聲張。<br />
場面丟給你跟那個明顯因為對方的招呼更不自在的女孩,撞見你們接吻還不夠尷尬?性喜鬧大小是真是不可多得的惡劣脾氣。<br />
遺憾的是你並不打算聞雞起舞。<br />
你並不知道,此刻低下頭坐在床邊椅子上的女孩,抓緊了裙擺在想的。不是她方才撞見的畫面,不是蜜對你親暱的模樣。而是相當簡單的,簡單的連你也忽略的。<br />
<br />
<b> 你沒有像過去一樣,在彼此視線對上的時候呼喚她的名字。</b><br />
<br />
<br />
沒有像那時候自己倒在血泊裡的時候,還專心的看著她的淚眼婆娑,看著她的難堪看著她的不知所措,儘管語帶疼痛卻仍認認真真的看著她,不碰著她而又伸手溫柔點去她眼中積蓄的所有情緒,喊她名字的時候一樣。——對她說一聲「鎖(かね)」<br />
如同你們在那個悽慘的夕景中滿身是血的初次認識一樣。<br />
<br />
你沒有。<br />
<br />
<br />
✽ 【end】 ✽<br />
<br />
<strike>副標題是♥班的愛恨嗔癡(醒醒ㄅ妳)</strike>,雖然很好笑不過彼此抬頭那個看起來有點美的東西這個更貼近現實(O) <br />
紅心女王的蜜其實是我蠻喜歡的一個角色,雖然是騷包又淫亂(?)的小避取,不過是可愛的小避取所以我蠻喜歡她的XDD <br />
最後其實鎖的日文不是那樣的XDD那個念法的意思有"錢"跟"鐘"的意思,其實是取一個鎖住的財寶=珍寶的概念,引申有女孩子都是珍寶,以及每個處女都是珍寶的概念(誰懂啊)<br />
對照抬頭的羔羊的話ㄏㄏㄏㄏ(講話)<br />
<br />
<span style="font-size: small;"><b>接續:<a href="http://timemitjoker.blogspot.tw/2015/05/blog-post_18.html#more" target="_blank"><span class="plurk_content">並非只有保持沉默才是美德。</span></a></b></span><br />
<span class="plurk_content"> </span> 椛木桃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2411014339950429785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7095849678179507579.post-34554992772207554332015-03-30T06:09:00.000+08:002015-05-22T06:19:24.812+08:00謠言始於扭曲過的事實。 妳驚恐的瞳孔仍未收攏回去,擦過頭頂的疾風讓妳很快就明白對方不是鬧著玩的,那是真的要妳的命的攻擊。思考到這裡,一股求生的本能讓妳四肢並用的爬著站起來倉皇逃跑。<br />
「哇啊啊啊——不要!不要過來!!!」<br />
<br />
最初一擊不成甚至也沒有給尖叫著跑走的獵物造成任何傷害,只有氣勢還算及格的暗殺……那或許也不能算是暗殺了吧,沒見過那個要殺人的白痴還發功大喝的,神經病。<br />
不過最初的攻擊並非完全沒有奏效,至少那個連滾帶爬的獵物受到了不小驚嚇以至於沒有發現自己正往死亡flag高高聳立的頂樓逃跑。<br />
<br />
一昧逃跑的妳並沒有發現除了追擊自己的人以外還有個沉默的觀察者也默默跟上逼退自己至極限的樓梯頂層,在往上就是沒有逃避選擇的天臺,直到發現這點想要回頭,妳已經聽見令妳絕望的腳步聲接踵而至。<br />
<br />
「腳程倒是很不錯啊,只有這點我必須誇獎妳。——不過也到此為止了!去死吧!!」銜著滿嘴中二至極的宣言配上動作過大的揮刀,或許是可以輕鬆躲過的攻擊也不一定,但硬生生被自己的緊張絆倒的妳卻無暇顧及那些,只能驚恐在地上倒退到角落,隨手抓起了位在那裏的某物擋在眼前。<br />
攻擊者那雷霆萬鈞的一揮仍然是個一種氣勢100作用0分的狀況,揮了大棒卻因為女孩一個跌倒狠狠落空。覺得很糗很丟臉的人一瞬間有了惱羞成怒的衝動,反手抓住刃器要在往下劈之前他卻先看見了妳手上抓住的護身工具。<br />
「噗……搞甚麼啊,要掙扎也不做得徹底一點,拿那個是打算如何?噴死我嗎?哈哈哈哈哈——」<br />
<br />
跌倒以後意料之中的疼痛沒有落下,反而是猖狂的笑聲灌入三半規管促使妳張開眼睛,才發現前面的攻擊人正笑的東倒西歪,彷彿看著甚麼天大的笑話一般。<br />
才發現自己情急之下抓起來護身的用品,竟是樓梯口安放著的滅火器這種確實貽笑大方的東西。<br />
<br />
面前發著寒光的凶器讓妳甚至沒有感受羞窘的心情,對方的大笑也沒有讓你產生被羞辱的憤怒,妳一切的感官情緒全被即將到來的死亡放大了又放大,僅存無邊的恐懼。<br />
既然眼前能選的武器只有這個,妳也不甘心這樣甚麼都沒有做就去死,就算在怎麼害怕也要抖著手拔開安全插梢,將噴嘴對著人。<br />
「不、不要過來……拜託……我、」<br />
<br />
妳的牙齒打顫,恐懼讓妳就連方才拔開安全插梢的動作都要費盡全身力氣才能完成,那都還是因為對方還在大笑沒把注意力放在妳身上的緣故。對方目光已經落在妳身上的現在就更不用說,妳甚至一句討饒的話都沒能好好說完。<br />
已經笑夠的人卻沒有再給妳任何說話的機會。高舉過頭的刀刃在熾白的燈照下不寒而慄的反著光,妳很快的瞥了一眼自己的後方,牆壁;那個人擋在唯一的生路口,天台的門死鎖著,不論上下左右都是死路一條。<br />
妳緊閉著眼睛——<br />
<br />
「去死——!」<br />
「呀啊啊啊啊啊!!!!」<br />
<br />
夾在尖叫聲中極具魄力的怒吼,當中還有一道不容忽視的,滅火器噴嘴撒出粉塵的壓縮氣聲——緊接在那片令人分不清東南西北的白霧中傳出來的,是一道完全不屬於前一刻尖叫著的慘叫。<br />
<br />
<a name='more'></a><br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眼睛——!!我的眼睛!」<br />
<br />
前一刻都還勝券在握的少年鬆開了致命的凶器按住自己劇痛的雙眼連連退了好幾步,他怎麼也沒想到原以為手到擒來的勝利竟會這樣失了先機。劇痛讓他難以分清天南地北,踉蹌的退後又失了冷靜的結果讓他一時忘了這是在樓梯口。<br />
<br />
踩空,接著悽慘的摔倒在樓梯下已然是不爭的事實。<br />
<br />
幸運挑對了正確的防身武器因而撿回一條小命的少女驚魂未定的忍著仍未消退的恐慌勉強爬行到樓梯邊緣,深呼吸了幾次才窺見那個原來舉著刀的少年早已躺在地上,肢體歪斜的倒著,生死不明。<br />
<br />
✽ ✽ ✽<br />
<br />
少女喘著氣,依然驚魂未定的死死抓著手中僅有的保命符,儘管那支滅火器確實重量不容小覷,她卻一點也沒敢鬆手,彷彿面前早已敲爛頭殼的少年能夠甩著腦漿再站起來攻擊她一般。<br />
當她意識到本來意圖攻擊自己的少年已經死了,而且死相極端悽慘,那個兇手正是自己的時候,不論做了再多的心理準備,自己殺了人,是的,親手殺了人的衝擊仍然讓她的腦袋難以維持理智的停止運轉。<br />
<br />
直到轉角傳來鼓掌的聲音,她才一瞬間恢復理智,抓起手上的滅火器對準那個方向。臉上的神情是一覽無遺的驚慌失措。<br />
「!!!!」<br />
<br />
另一名長相端麗的少年從那個拍手的一隅緩緩步出,他的表情很冷淡,卻不帶任何殺氣,眼神有的是單純的讚賞,以及某些少女不太明白的情緒。首先他看見少女舉著滅火器比向自己的反應,竟是噗嗤一笑。一點也沒有撞見命案現場的模樣。<br />
「噗……妳那個已經空了吧?我沒打算殺妳,只是覺得有趣所以跟來看看而已,雖然說妳要一直舉著我也沒意見啦。」<br />
<br />
覺、覺得有趣?<br />
少女抖著手難以置信地想,這樣的狀況竟然會有人覺得有趣?她很有可能會被殺掉欸!這種事情哪裡有趣了!重回現實的知覺令她無法承受滅火器的實際重量而頹然鬆手,鏗鏘落地。<br />
少女扭曲的彎著嘴角,勉強自己彎著嘴角。<br />
「你、你到底在說甚麼啊……這種事情怎麼……」<br />
<br />
「嗯?原來是第一次?」少年在死去的屍體前蹲下,隨意的翻弄那棵被敲破敲得不見原型的面容,像是檢視又像是觀察,不論如何都太過冰冷。他笑了笑,露出一種難怪的神情。<br />
「我就覺得奇怪,他一邊鬼叫一邊從後面攻擊你,是白癡都知道要閃開了妳反應卻這麼遲鈍,這傢伙也真的是,不知道是動畫看太多還是中二病發作,暗殺的基本不就是抱持安靜嗎,腳步聲難以控制就算了,那樣鬼叫是會比較砍的道嗎?真是白癡。」<br />
<br />
少年起身,毫不在意的說著對死者極端不敬的言詞,隨手把沾到手上的血抹在死者衣服上。冷淡的目光落到那個完全失了主意的少女臉上,他看起來很想笑,卻沒有真的恥笑那個少女。<br />
「相較之下,妳倒是很不錯啊,雖然不知道妳到底知不知道……我看是矇到的吧,滅火器看起來很蠢,不過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凶器啊,粉末會使人失明,又是足夠堅硬的鈍器,朝腦袋這樣多敲幾下確實是會死人的。」<br />
他剛剛看得非常清楚,眼前的少女就是用這樣的表情,恐懼到了極點的表情卯起來往摔在樓梯下失去意識的人頭上猛敲。<br />
本來不死也半條命,經過那個「洗禮」之後可是徹底死透啊。<br />
<br />
那雙眼睛裡殘忍的笑意甚至遠比方才的凶器都讓少女不寒而慄。少年看著屍體的眼神完全不是看著屍體的眼神,滿滿滿滿,都是恥笑,都是鄙視。彷彿爬蟲類的目光冰冷的舔過少女臉龐,她竟一時腿軟的直接癱坐在地。<br />
「你……你,到底……拜、拜託……不、不要,我不想、不想死。」<br />
<br />
少年冷澀的眼底升起了不耐煩的情緒,他煩躁地搔搔頭,曾有過的讚賞只在最初的談話中就消磨殆盡。其實他也知道少女只是運氣好遇到笨蛋,像這樣弱小的傢伙根本就活不過接下來的屠殺,或許根本不用自己動手。<br />
「所以我就說沒有要殺妳了,煩不煩啊、切,真是無趣。」<br />
少年瞬間興致盡失的挪開目光轉身離去,一點也不戀棧。<br />
<br />
✽ ✽ ✽<br />
<br />
穿心的冷箭在背脊消融成一片冷汗,少女不住地大口喘氣,呼吸著滿是鐵鏽味的空氣猛然恢復理智,她一下子倫滾帶爬的往少年離去的反方向奔跑。<br />
她忽然想起來,流傳在各班之間的傳說。<br />
開學到現在,有一個僅憑一己之力就消滅了大多學生的人。<br />
明明每個人的死相都不進相同,撞見現場的每個學生卻都口徑一致的說那是一面倒的殺戮,男學生,不寒而慄的眼睛。<br />
<br />
他們都說,那不是死神,而是——<br />
<br />
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扶牆而立的少女狼狽地凝視自己來時的方向,幽幽地吐出一個名詞。「……顯王。」<br />
那是,現在呼聲最高,最有可能成為勝利者(JOKER)的人選。<br />
<br />
<br />
✽ 【end】 ✽<br />
<br />可交流部分後續→<a href="http://www.plurk.com/p/kv80u3">點此</a><br />椛木桃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2411014339950429785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7095849678179507579.post-8806753286948152282014-10-19T05:34:00.000+08:002015-05-22T06:28:45.612+08:00Trade THE soul for a wish.<div>
<br /></div>
有一個學生,死了。<br />
<div>
<br /></div>
<div>
<a name='more'></a><br />
這並不是甚麼值得被拿出來說的事情,大家都知道這所學校會死人。每個人都知道,這就是要實現那個願望必須付出的,絕對的代價。<br />
每個人都知道,但還是願意進來就讀。<br />
大家都一樣,有想要實現的願望。<br />
<br />
——<b>『那具曾經是活人的屍體也是一樣的。』</b><br />
<br />
不安的耳語在人群中蔓延開來。<br />
<br />
『下一個死的可能就是自己——』<br />
『吶吶、那個願望真的這麼重要嗎?』<br />
『現在退出遊戲還來不來的及?』<br />
--<b>『我想回去了。』</b><br />
<br />
環繞在新鮮的仍未瞑目的屍體前,或許還不明白怎麼一個下課時間就多了一具屍體少了一個同學。就算明白身邊所有人都只是和自己共同競爭贏家寶冠的玩家,又有多少個十來歲的學生能夠明白一條人命到底價值多少,失去它又象徵甚麼。<br />
<br />
一時間,蜂擁而至保健室的學生竟多達總學生的四成之多。<br />
獲得的回應毫無異同就是保健教員平板無奇的一句<b>「參加者不得離開校園。」</b>像是古老的錄音機絞帶一樣重複播送。<br />
<br />
保健教員無情冷淡的話語。<br />
走廊屍體未暝的雙目。<br />
<br />
啊啊,那會成為多少學生午夜夢迴尖聲嘶叫著意欲掙脫的夜的魘的業。<br />
<br />
——想要實現願望的你們每一個人,都是殺人兇手。<br />
就算有著JOKER這樣華美的寶冠加持,仍然洗刷不去這樣行為的你們<b>就只是屠夫而已</b>,人命之於你們,一如草芥。<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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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又有多少人能夠真正的,將之視為草芥。</b><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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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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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嘿、你聽說了嗎?」<br />
『嗯?隔壁班死人的事情,你告訴我全世界還有誰不知道?』<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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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呢,那個倒楣鬼的爹娘吧。」誰的聲音嘻皮笑臉的傳導過來,和著門被一把「喂!又有人死在美術教室了!」的喊叫狠狠撞開的噪音一同傳進耳內。<br />
<br />
一片騷動的校舍特別不寧靜。<br />
這只是開學的第三天而已。<br />
<br />
「我看你倒是很淡定啊。」<br />
『之後每天都有可能死人的校園生活,喂,你難道不是做足了覺悟才踏進來的嗎?一條命兩條命,要再為這種屁點大事情勞心勞力呼呼咤吒的,饒了我。』<br />
<br />
「……你的手在抖噢?」<br />
『--!!說甚麼呢你的腳也是啊。』<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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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他們幹嘛互踩痛腳呢。<br />
少年們逞強的對視一秒隨後頹喪地左右別開視線。<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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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將人命是為屁點大的事情去看待,他們都還需要時間。<br />
這時候的學生們漸漸開始明白,最先承受這些,並且付諸實行的人,才有可能成為作後的贏家。<b>--成為JOKER。</b><br />
<br />
【 『比方說,那個殺人兇手。』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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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end】 ✽<br /></div>
Anonymoushttp://www.blogger.com/profile/16331564064036589652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7095849678179507579.post-40594390537559867002014-10-09T05:24:00.000+08:002015-05-22T05:28:01.935+08:00Joker GAME 這所學校,有<b>鬼</b>。<div>
<br /> 『它』棲居在校舍裡,覬覦著每位學生的性命。<br /> 有人說那是學校創辦者一直眷養至今的、不願安息的亡靈。<br /> 自創立起就豪不間斷持續了41個年頭的教學方針,令其啜飲了無盡無數的血怨,穩穩固固地,紮根在這片校舍土地上。</div>
<div>
<br /> <b>它從來不曾被消滅。</b><br /> 即使有人發起討伐,卻也在最後被鬼吞噬,而『它』都成為了留在畢業典禮上的最後一人。<br /><br />『所有的學生都逃不過亡靈的追殺,到最後只能被鬼吞噬。』<br /> 『無止無盡的捉迷藏』<br /> 『被抓到的,只能當<b>鬼</b>。』</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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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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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name='more'></a><br /> 「所以?那不就是指『Joker』嗎?這學校本來就是為了這場遊戲才創立的吧?」<br /> 『是呢,遊戲已經經歷了40年,每屆都有51個人會死於非命,也難怪會被傳成這樣。』<br /> 「哈哈、你是指穿鑿附會後逐漸扭曲變成謠言再形成怪談這件事情嗎?話又說回來了,每年只有1位學生可以活著畢業,那怪談又是從何流傳下來的?」<br /> 『啊、說的也是呢。這樣也有道理。』<br /> 「答案淺顯易懂了吧?」<br /> 『你是指什麼呢?』</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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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來到此處的所有人,都是為了自己的願望;不管那是骯髒的潔淨的不可理喻的傷天害理的甚至已經被時間遺棄,但都是無可取代無法讓步的堅持,為達目的不擇手段。」<br /> 『原來如此,所以你認為這則怪談不可信?』<br /> 「有什麼可以信的?這裡連學生號碼都信不得。」<br /> 『呵呵,說的也是。』<br /><br /><br />【 『但要是,那個亡靈;鬼,是真的的話呢?』 】<br /><br />──你會、怎麼做?<br /><br /> <br /><br />✽ 【end】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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